一个陷入困境的社区：中日落社区协会关于2550 欧文街的毒物污染报告

田得隆社区发展协会 (TNDC) 认为在受污染的日落区街道上盖可负担房是个好主意。他们认为， 对于将要住在大楼里的人来说，他们会清理这些有毒物质， 让污染风险降低。他们愿意花费最少一百万美元做到这一点。

然而，我们越深入了解开发商、土地的卖方，以及监督环境机构，我们就越清楚看见， 他们在每一个环节里， 都只为了自己寻求利益，没有任何一方愿意为承受污染的当地居民寻找解决法。

以下让我们解释， 我们如何走到这一步的。

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的社区被污染了？因为在 2018 年，警察合作社对欧文街的办公室进行了环境现场评估调查 (ESA)。结果显示，一种名为 PCE（四氯乙烯）的挥发性化学物质含量惊人， 弥漫四处， 尤其是在周围环境的土壤和警察合作社大楼内部的空气当中。执行 ESA 的环境顾问得出以下的结论：

“PCE 土壤蒸气侵入并且影响了建筑的室内空气质量，这对在此建筑里面的人，是极高的健康风险。” [来源：AllWest Environmental：室内空气质量监测报告，2019 年 8 月 29 日，在 DTSC 的 Envirostor 上]

PCE 对人类健康的威胁如此大，加州将在明年年底之前禁止继续使用这有毒物质。

2550 欧文街占满一整个街道，这个建筑的前身是两个加油站、一个太平间和两个干洗店。所有这些企业都使用对人类有害的化学品。干洗店尤其使用液体形式的四氯乙烯。当它溢出时，PCE 可以通过地板和地基的裂缝渗入土壤。当它进入土壤时，PCE 会向各个方向扩散， 变成气体， 然后气体可以进入建筑物里面，因为负表面压力， 通过地基裂缝将其吸入。这就是发生在警察合作社的事情。

在有毒物质控制部 (DTSC) 公布的文件中我们发现，在 2019 年初完成调查的第一阶段之后——当时警察合作社清楚地知道 PCE 的惊人水平——警察合作社随后 “大量减少建筑内部的人员配置， 将员工重新分配在底层的西半部，在那里向成员提供零售金融服务。二楼和一楼东半部分的使用， 仅限于某些工作人员。” 事实上，警察合作社已经关闭了 75% 的使用率，改善了通风和空气过滤系统，并增加了四个内部门锁。

[来源：AllWest Environmental：2020 年第一季度室内空气质量监测报告。 2020 年 2 月 13 日在 DTSC 的 Envirostor 网站]

如果没有加州法律要求在 PCE 水平如此之高的情况下进行州监督，所有这些信息都将会永久保密。这不寻常的高水平引发了州政府的立即反应，使有毒物质控制部 (DTSC) 监督调查任何必要的补救措施。

DTSC 目前认为， 有两种不同的 PCE 羽流——一股在 警察合作社 大楼下方的北侧，另一股（PCE 水平较高时可能更大）位于欧文街的南侧。这两股羽流——尤其是土壤受到人为或自然力量的干扰时——将向下移动——在信用合作社下方向北移动，进入第 26 和 27 街的区域。 DTSC 表示，它没有列出任何预算对南侧羽流进行调查。即使 DTSC 找到愿意为调查付费的“责任方”，这个过程也比我们目前才得知的情况晚了两年。在我们对这两种羽流有更多了解之前，开发欧文的任何一侧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。

PCE 是一种致癌物质，最新的研究指出——DTSC 仍未公布—— PCE 也与帕金森氏症等神经系统疾病联系起来。在成长在不同环境的双胞胎健康研究中，暴露于 PCE 会增加 500+% 的帕金森病风险。

[来源：www.ncbi.nlm.nih.gov/pmc/articles/PMC3366287/]

在警察信用合作社周围的两个街区，我们目前已有一群癌症和帕金森氏症的患者。研究 PCE 和帕金森的 UCSF 研究人员现在对这现象感到好奇，打算将流行病学研究带进我们的社区来调查。虽然很难证明特定疾病是由 PCE 暴露引起的， 在 2500欧文街区的污染发现， 使附近的每个人都对有毒气体处理方式特别敏感。到目前为止，我们看到的是土地的买方和卖方——多个“责任方”中的两个——急于撇清他们的责任。

在 DTSC 接管该项目后的几天内，开发商 TNDC 寻求与 DTSC 签署加州土地再利用和振兴法案 (CLRRA) 协议。 CLRRA协议免除开发商的任何环境责任， 并限制他们针对土地的责任范围。 TNDC 的处理污染解决办法（明显受到 DTSC 的影响）是用 100 万美元在他们的建筑物下放置气体屏障， 并安装通风系统以保护那块地上的人。 [来源：TNDC 2550 欧文街项目预算]

然而，TNDC 的计划并没有帮助清理这个烂摊子。事实上，它把问题推给了北边第 26 和 27 街道的邻居， 因为最高水平的 PCE 是往那方向流。当 PCE 移动时，它会朝着地下水流动的方向移动，在日落区，PCE 羽流将向北移动：就在 2550 欧文街的下方。当羽流在 2550 欧文街 下移动时，它会受到新的屏障和通风系统的保护。但是在羽流经过这座建筑物后，它会去哪里？在我们邻居的房子下，建在没有保护的摇摇欲坠的地基上。

这是谁该负责呢？虽然 2550欧文街 大楼中的居民可能会被保护，但欧文北部和南部的其他邻居则曝露在有毒气体当中。

我们也发现警察合作社有意要限制责任范围。

此前，警察合作社与 DTSC 签署了所谓的“自愿协议”。这种协议允许 DTSC 监督警察信用合作社两年前私下发起的污染调查。

然而，这些自愿协议对 DTSC 的监管权力施加了一些限制。例如，当我们要求 DTSC 在靠近 警察合作社的房屋中进行有毒气体入侵测试时，DTSC 所能做的就是询问警察合作社是否愿意这样做。警察合作社回答没有意愿。根据自愿协议，DTSC 可以要求，但不能责成。然后我们直接与警察合作社见面， 并提出了同样的要求。我们问：“你的邻居有没有可能呼吸到和警察合作社一样的有毒气体？”毕竟，我们的房屋建在已有百年历史， 充满裂缝的地基上，比 2550 建筑更容易受到有毒气体侵入“ 警察合作社的回应令人震惊：首先， 他们将警察合作社内部的问题轻描淡写的带过，然后， 在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的情况下， 告诉我们附近邻居没有什么可担心的。

所以我们决定自己进行研究。我们与地质学家、毒理学家、现任公共环境监督中心主任的山景城前市长进行会议，并与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一位研究 PCE 的国际知名研究员开会。我们还阅读了 DTSC 在其网站上公开并发布的有关 2550欧文街调查的私人报告。

当这些专家看过 PCE 位置和数量的公开数据时，他们一致认为， 我们应该立即要求 DTSC 采取三项行动， 来保护我们社区的健康：

1. 制定全面计划以消除 PCE 泄漏源。

2. 对土壤进行更多采样，以便我们了解泄漏的程度。

3. 在选定的 PCE 房屋中测试空气——欧文两侧。这是联邦环保署一贯的做法。我们认为 DTSC 也应该这样做， 尤其是知道附近的房子有多老旧的情况之下。

这是我们日落社区问题的症结所在：DTSC 是个预算极端缺乏的政府的机构，目前正饱受退休潮的困扰。他们寻求“自愿协议”（在这种情况下有多个“责任方”进入协议），部分原因是它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自己机构本身的费用。因为他们不能资助任何像这样的清理项目，所以他们遵循“污染者付费”的原则。虽然 DTSC 表示， 该地区的 PCE 是“不可接受的风险”，但他们也会告诉你——根据他们所知道的——他们认为风险相当低——至少对于住在新建筑中的任何居民来说，气体屏障和通风系统会盖起来。但是当DTSC项目经理最近听说我们附近住家脆弱的地基情况时，他承认DTSC对社区的风险评估是基于错误的地基结构假设。所以我们需要问：还有其他错误的假设吗？

我们咨询的每一位专家都认为 DTSC 应该要求更多的“责任方”。由于他们的合同协议，DTSC 可能做不到。在这个重要的节骨眼， 我们的民选代表必须要为我们站出来 。

很明显，我们对这个问题所知甚少。 PCE 是否有可能进入地下水或下水道？泄漏的范围有多大？羽流的不同部分移动的速度有多快？欧文北侧或南侧的任何房屋中是否有 PCE 毒气在室内？原顾问所做的所有假设都正确吗？我们咨询的一些地质学家质疑他们的采样方法。

我们和其他专家认为， 这是关于公共安全与健康的重大议题， 在所有环境问题得到充分理解和处理之前，不应该随意开发土地。

市参事即将就是否继续贷款以允许开发商 TNDC 购买土地进行投票。令人难以置信的是，为什么可负担房需要盖在一片高度污染的土地上？ Hunter's Point 的历史经验应该让参与这个过程的每个人停下来思考一番。

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消失。找到如何最好答案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。日落区有更好、更便宜的地点——没有污染问题——可以开发可负担房。我们支持可负担房，甚至提出了替代方案。我们理解并支持这个城市对于可负担房的大量需求。

在5月份时旧金山市参事投票通过了一项决议（由我们的 Mar 参事共同发起），以支持参议员 Dave Cortese 的 SB 37 立法。虽然欧文接项目不在 Cortese 名单上，但已经符合应该为欧文接项目提供清理所需的护理和时间， 以确保附近居民的健康受到保护。纽森州长最近拨出 3.5 亿美元用于处理遍布加州的小型有毒场所。为清理工作寻找资金将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。但解决方案的很大一部分， 是在我们创造更多环境污染之前， 先停止 2550欧文街开发项目。无论是 4 层还是 7 层，在没有一个全面的清理场地的计划之前， 就在这个街区上盖大型建筑物是一个错误，这个错误会在未来几年我们能够承担吗？

我们担心的是，我们的健康正在官僚系统的不作为当中一点一滴的消失，就像有毒气体正逐步从我们家的裂缝中渗出一样。

正如参议员 Cortese 在主管 Mar 的关于 SB 37 的新闻发布会上所说，“这不是 Nimbyism （“别盖在我家后院” 运动）。我们不怕在附近有住房或开发项目。” 当涉及到危害我们的健康和安全时，我们需要得到倾听和支持，并确保我们会受到保护。

我们敦促您对向 TNDC 提供的开发前贷款投反对票，这是帮助日落区 解决这一复杂公共卫生问题的第一步。